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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2月21日星期日

PrisonPlanet: 奥斯汀驾机撞楼者乔·斯塔克的遗书全文

原文:PrisonPlanet: Confirmed Suicide Letter Written By Joe Stack – Austin Plane Crash Pilot

译文:监狱星球.com:奥斯汀驾机撞楼者乔·斯塔克的遗书全文

作者:Joe Stack
发表时间:2010年2月18日
译者:MarkGreene
校对:@xiaomi2020



CNN:1:47p.m.: 一个由乔·斯塔克注册的网站上发布了一篇自杀声明:“如果你正在读这篇文章,你当然会问自己,‘为什么必须如此?’”该文说。“简单的事实是这事儿很复杂,而且很长时间以来都是如此。”在这封长信中,作者抱怨了对政府,尤其是对国税局的不满。



这是被证实的来自于奥斯汀驾机幢楼者乔·斯塔克的遗书,他被认为是故意地将飞机撞向国家税务局IRS大楼的飞行员。斯塔克与IRS之间的恩怨持续数年,在他的信中他谈到了“集权王国”和报复“老大哥”。



这封信毫无疑问将被媒体和当局利用来妖魔化Alex Jones, Ron Paul[校者注:Alex Jones是美国脱口秀主持人、电影制片人; Ron Paul是德克萨斯州的众议员。]和他的支持者们,以及茶党运动者[校者注:茶党,2009年美国出现的反对党,译者近期会组织一系列专门介绍“茶党”的译文。]和9/11真相发现者们。


这封信全文如下:


如果你正在读这篇文章,你肯定是在问自己:“为什么非得这样做?”简单的真相是事情很复杂,长期以来都是如此。本文的写作过程开始于很多个月之前,打算寻求解决的方法(1),即便已隐隐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没有办法足以修复诚然已破碎的一切。没有必要多说,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用一个接一个的例子来不停的愤愤抱怨。我发现写这篇文章的过程让人沮丧,枯燥,而且很可能没有意义……尤其我没有能力用优雅精确的语言把在我脑海里呼啸的风暴表达出来。准确的说我也不确信解决之道将在何方,只知道非常时期要采取非常手段(2)。

我们自小就被教导没有法治(3)也就没有社会,只有无政府。悲哀的是,在这个国家里,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洗脑,去相信为了回报我们的奉献与服务,我们的政府会为所有人伸张正义。我们甚至被进一步洗脑,去相信在这个法治社会里会有自由,去相信我们应该准备好为由它的国父们所代表的高贵原则而献出我们自己的生命。可曾记得?这些人中的一位曾说过:“无代表,不纳税”(4)。我花了成年生活的所有这些年来忘却那些仅仅在我小时候的几年里被灌输的垃圾。这些日子里凡是拥护那个原则的人都会被立即贴上“怪人”的标签,卖国贼或者更甚。

尽管几乎没有劳动人民会说他们没有付出他们的那份公平份额的税收(我能这样说),在我的一生中我能以极大的肯定性说,从没有任何一个政客曾为任何一件我喜欢的事情或为我的利益投过票。他们,就此而言,也丝毫不对我和任何我不得不说的事情感兴趣。

为什么,一群暴徒和强盗犯能够犯下难以想象的罪行(以通用总裁为例,在数十年里),而当是时候他们的发财梦被他们的贪婪和愚蠢至极压得粉碎时,联邦政府却没有丝毫犹豫就动用所有的力量在几天内援助了他们,如果不是几小时内的话?然而在同样的时间,我们所谓的美国医疗制度的玩笑,包括制药和保险公司,每年正在谋杀着无数人的性命,从死人和他们弄废的受害者身上偷钱,而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却不认为这比救助他们的一些肮脏卑鄙,富得冒油的裙带关系们要来得重要。然而,政治上的“代表们”(更准确的说是窃贼,撒谎者,和自私自利的无耻小人)却有无止尽的时间年复一年的坐在那里讨论“糟糕的医保问题”(5)。很明显只要死人的尸体不挡住他们垄断财团的赚钱,他们就觉得没有任何危机。

而正义?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怎么可能会有任何理智的人能把我们税收制度里,实际上,是我们整个法律制度里的白象谜团(6)解释清楚?这里,我们的制度到目前为止,即使对最聪明的专家学者来说都是太过复杂而无法理解。然而,它却无情的要对它的受害者“问责”,声称他们有责任遵守甚至连专家都弄不明白的法律。法律“要求”人们在税单的底部签上自己的姓名;然而没人能真的说他们理解他们签署的是什么。如果这不是“胁迫”,那没什么是胁迫了;如果这不是专制独裁(7),那没什么是专制独裁了。

我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我对真正的美国噩梦的认识始于八十年代早期。在不幸地经过了逾十六年的学校教育之后,我偶然间有了这个荒谬的,浮夸的想法那就是我能读懂简单的英文。一些朋友把我推荐进了一个小圈子,他们阅读和讨论的是“税法”。尤其是,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有关“免税”的神奇条款上面,它们使像庸俗、腐败的天主教会这样的机构组织变得无与伦比的富有。我们仔细地研读法律(在一些行业里“最优秀”,高薪,经验丰富的税务律师的协助下),然后就完全仿效那些“大人物”的做法(除了我们不从我们的信徒身上偷钱或以上帝的名义向政府隐瞒巨额的利润)。我们花了很多的心血来使一切都公开可见,遵守所有的法律法规,准确的按照法律说是应该的做法。

我们的这个练习和我们的努力意图是实现一个急需的对法律的重新评估,这些法律让这些进行信仰控制(8)的怪物们得以嘲笑那些诚实生活的人们。不过,正是在这里我学到了对每一种法律都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为精英的,另一种是为了我们其他人的……哦,这些怪物正是那些制定和贯彻法律的人;宗教裁判所依然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就在今天,就在这个国家里。

那堂爱国主义小课花去了我超过40,000美元,十年的岁月,以及让我的退休计划重新归零。它让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生活在一个建立在完全和彻底的谎言理念上的国家里。它也使我意识到,不仅仅我过去是多么的天真,而且美国老百姓是多么的愚蠢至极;他们毫无保留(9)地接受所谓关于他们“自由”的垃圾……而且他们还一直这样不肯睁开双眼,不愿去看面前无可置疑的证据,而且所有那些事情一直就发生在他们面前。

甚至就在我从这第一课,认识到这个国家里正义的真正含义的刺痛中摇摇晃晃地恢复过来时(大约在1984年,在我完成工程专科学校学业以及努力了五年之后),我最终感到必须抓住一次实现我梦想的机会,成为一名独立自主的工程师。

在关于工程师和独立梦的话题上,我会岔开一下说我相信我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创造性地解决问题的魅力。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独立自主的重要性,不管怎样,来自在我早年的专科生活的晚期;在十八或十九岁的时候,我是一个学生,独自生活在宾夕法尼亚州哈里斯堡的一座公寓里。我的邻居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退休老妇(在那个年龄八十多岁在我看来就像是古董了),她是一个寡妇,丈夫曾是一个退休的钢铁工人。他的丈夫在宾夕法尼亚州中部的钢厂里工作了一辈子,带着大企业和工会对他的承诺,说只要他满三十年工龄,他就可以有一份养老金和医疗保险,他以此憧憬着他的退休生活。反而,由于无能的钢厂管理层和腐败的工会(更不要提政府)掠夺了他们的养老基金并偷窃了他们的退休金,他成了成千上万个一无所获的人中的一个。所有她得到的只是靠社会保障度日。

回顾这段历史,情形是颇为让人可笑的,因为在当时有一段时间我正靠着花生酱和面包(或乐芝饼干如果能负担得起的话)度日。当我结识了这个可怜的老妇,听了她的故事,我感觉她的处境比我还要糟糕(我,毕竟,还想着前途一片光明)。有一点我是真的震惊了,当时我们交换着故事和互相怜悯彼此的处境,她用祖母般的口吻试图说服我相信我会更加“健康”,如果吃猫食(像她一样)而不是试着从花生酱和面包中吸取所有营养的话。当时我还不太明白,不过印象却十分深刻。我打定主意,我绝不会信任让大企业来照顾我,而且我会为自己的将来和我自己负起责任。

回到八十年代早期,当时我尚乳臭未干(10),刚刚作为一个合同制的软件工程师开始了不堪回首的起步生涯……两年以后,感谢无耻的安达信公司(11)(就是这帮家伙后来给我们带来了安然公司和其它诸如此类的灾难)和同样无耻的纽约州参议员(帕特里克·莫伊尼汉)(12)成功的幕后协商和深夜会谈,我们见证了《1986年税收改革法案》(13)带着它的第1706条款获得通过。

对于不熟悉此事的你们,这里是联邦国税局第1706条款的核心内容,定义了对员工在纳税时的处置(比如合同制工程师)。可以访问这个链接来得到一份会议委员会的报告,关于对1706条款和相关被修改的530条款的解释意向。对于这些法律如何影响技术服务行业的员工和他们当事人的更多信息,请阅读我们在这里的讨论。

第1706条款.对某些技术人员的处理

(a)总则—修改《1978年税收改革法案》的第530条款,结尾处加入以下新的分项:

(d)例外——本条款不应适用于此场合,即个人,根据纳税人与另一个人之间的协议,作为工程师,设计师,起草人,计算机程序员,系统分析员,或其他涉及到类似工种的具备类似技能的员工,为这另一个人提供服务。

(b)生效日期——本条款的修正案应适用于1986年12月31号以后的薪酬支付与服务。

注释:

 “另一个人”是传统车间作业关系的当事人。

 “纳税人”是招聘人员、经纪人、代理人或车间,

 “个人”,“雇员”,或“工人”指的是你。

诚然,你需要阅读这份文本来理解它的内容,不过这不是很难。要点是他们也许可以把我的姓名正确的归在分项(d)里。而且,他们可以更加直白,公开的直接宣布我是一个罪犯和没有公民权的奴隶。二十年过去,我依旧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在1987年里,我从我的“零花钱”里花了差不多5000美金,和至少1000个小时写作,打印和寄给参议员,众议员,州长,或任何也许可以听到的人渣们;没有一个人回应,而且他们通常对待我就像我在浪费他们的时间。我在洛杉矶的高速公路上花了无数个钟头驱车前往各种会议,和所有这些无组织的专业团体接触,他们也企图发动一场反对这场暴行的运动。但我仅仅发现我们的努力如此轻易的就被一些经纪人的内奸给化解了,这些经纪人刚刚开始享受到他们新近宣布的“自由”所带来的意外之财。哦,不要忘记,由于我在这件事情上花去的时间,我的收入在降低以至我无法支付委托人的账单。

经过了数月的斗争,很明显这变成了一场徒劳无功的抗争。我们所有努力所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一份来自国税局喉舌的声明,说他们将不会强行执行那个条款(骚扰工程师和科学家)。这立即被证明了是一个谎言,而监管仅仅由于它的存在就开始对我的底线产生影响了;这,当然,就是他们预期的效果。

再次,我的退休计划重新归零而且把它们搁置了起来。如果我还有任何理智,我显然应该把工程专业抛在脑后,绝不要再回头。

反而,我拼命的开始每周工作100个小时,可接踵而至的却是1990年代早期的洛杉矶萧条。我们的领导人做出决定,认为他们不再需要所有这些他们设置在南加利福尼亚的额外的空军力量,所以它们都被关闭了。就和这些空军基地一样,结果是这个地区的经济毁灭,甚至可以媲美被广为宣传的德克萨斯州的S&L危机(14)。然而,由于这是政府所造成的灾难,没有人为所有这些失去他们住房的年轻家庭说过哪怕一句屁话,一个街区接一个街区的住宅被整片遗弃,都被有钱的贷款公司接收,而他们得到政府资金的援助来“支起”他们的意外之财。再次,我失去了我的退休金。

数年以后,在经历了一次离婚和为了试图让我的生意有所起色时不时的挫折后,我发现自己终于又一次开始找到轨道了。可随后却是互联网泡沫的破裂和9.11的梦魇(15)。我们的领导人决定所有的飞机停在地面不准起飞,似乎就是永久的决定;而且直到许久以后,像旧金山这样“特殊”的地方持续几个月里都处于安全警戒状态。这让我和客户接触变得望而却步的昂贵。讽刺的是,在他们做了所有这些事情之后,政府还用我们纳税人数十亿的美元来救助航空公司……和往常一样,他们在用我的钱救助他们富得冒油,没有竞争力的裙带关系,我却被晒在一边慢慢等死!经历了这些事情,我的生意完蛋了,但还没有伤到我的退休金和积蓄老本。

到了这个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做一下改变会比较好。再见加利福尼亚,我会在奥斯汀尝试一下。所以我搬了家,却发现这里仅仅是一个充满着过度膨胀的自我意识重要性的地方,而妈的几乎没人在做任何真正的工程项目。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艰难的的找工作的时期,而工资只有我公司倒闭之前的1/3,因为这个地区的工资率被三到四家大型企业垄断,他们相互勾结来降低物价和工资水平……而这种事情会发生,是因为司法部门都在贪赃枉法,除了为他们自己和他们富裕的狗党服务外对其他任何人和任何事情都屁事不管。

为了生存,我被迫蚕食我的积蓄和养老金,最后一部分是一个很小的个人退休账户。这一年花钱像流水一样却没有任何一分钱的收入。那一年我没有填写纳税申报单,认为由于我没有任何收入所以没有任何必要这样做。而无耻的政府却认为他们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他们并没有及时提醒我提出司法异议,所以当我企图在法庭上申请一份申诉文件时,我被告知我已经失去走正当程序的权利了,因为已经过了签署文件的期限。为寻求司法协助我另外花去了10,000美元。

所以我们来到了今天。在有了与注册会计师世界接触的经验后,在我的生意破产之后,我发誓我绝不会再踏进任何一家会计事务所。不过在这里我有了一场新的婚姻,以及一笔毋庸置疑的无证收入,更不要提一份新的昂贵的商业资产,还有一架钢琴,对于这些财产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税。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决定不寻求专业帮助将会是不负责任的;而这被证明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当我们收到表格的时候我十分乐观,心想它们是按照程序来的。这些年来我一直采信比尔·罗斯(16)的意见,而他返还给我的结果与我所期待的十分类似。除了他的疏忽没有把雪莉未上报的收入算进去,价值12,700美元。更糟糕的是,罗斯一直都知道这个疏忽,而直到他在审计的中间阶段指出以前,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到那个时候再明显不过他代表的是他自己的利益而不是我。

这让我陷在了这场灾难的中间,试图去为和税收相关的事情没任何一点关系的交易辩护(至少税收相关交易的证据是不充分的)。我从来没听说的事情以及我的妻子都没有一点头绪的事情居然对有些人来说是紧要的。最后的结局是……啊,看看四周吧。

我记得读过在“大”萧条前股票市场崩溃的记载,以及当时富有的银行家和企业家们在意识到他们搞砸了,失去了所有之后是如何纵身跳出窗外的情景。这是不是很讽刺的一件事,经过了六十年,我们这个国家走到了今天,他们现在知道该如何修复那个小小的经济问题了;他们赤裸裸地窃取中产阶级(没有任何话语权,选举就是一个笑话)的财富来替他们自己擦屁股,而且这是“一切照常”(17)。现在,当富人他妈的把事情搞砸了,是穷人在为他们的错误去死……那难道不是一个聪明的,顺手的解决方法?

这些政府机构,联邦航空局(FAA)经常有理由的被称为一个僵化的机构(18),尽管他们不是唯一一个。最近的傀儡总统小布什和他的裙带关系们在他们的八年时间里无疑增强了我们所有人的信念那就是这个批评同样适用于所有的政府机构。除非事关人命,否则不会有任何改变。(也除非这人命攸关政府这个槽里啃食的肥猪精英们的利益)(19)。在一个从上倒下充斥着虚假的政府里,人命就像他们的谎言和他们自我服务的法律那样低贱。

我知道我不可能是第一个做出决定认为我已经受够这一切的人。这从来都是一个神话,那就是在这个国家里,人们已经不再为争取他们的自由而牺牲了,而且这不只限于黑人,以及贫穷的移民。我知道在我之前有过无数的先驱,我之后也无疑会有很多人。但我也知道若是不为之献出我自己的生命,我很确定社会就不会有任何变革。我选择不再让自己被“老大哥”监视,当他们饕餮我的尸体时;我选择不去忽视那些正在我周围发生的事情;我选择不再假装“一切照常”会就此终结;我只是受够了。

我唯有希望反抗的人数会迅速壮大起来,大到无法被掩饰和忽视的地步,大到死气沉沉的美国老百姓们能够觉醒和革命;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我唯有希望通过触到精英们的痛处会催生出不可避免的双重标准和政府的本能反应,从而导致更多愚蠢的被法律管制住的人民群众的觉醒,开始看清这群虚有其表的党棍们和他们没有意识的仆从们的真面目。悲哀的是,尽管我用了整个一生试图去相信没有必要这样做,然而到最后暴力不仅仅是答案,而且是唯一的答案。残酷的玩笑是真正站在顶端的那群狗屎们一直以来都知道这点,一直以来都在嘲笑,一直以来都在利用这种善良的意愿来对付向我这样的傻瓜。

我曾经有一次看到过这样的话:对疯狂的定义就是重复同样的过程一遍又一遍而又期待结果会突然有所不同。我终于做好结束这种疯狂的准备了。啊,联邦国税局的老大哥先生们,让我们试着用一些不一样的做法;拿走我身上的这磅肉(20)然后安息吧。

共产主义信条: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资本主义信条:骗轻信人之财,填贪婪者之欲。(21)

乔·斯塔克(1956-2010)(22)


02/18/2010



译者注释:

(1)解决的方法:逝者在这里运用了比喻的手法,用的词语是“therapy”(疗法)。

(2)非常时期要采取非常手段:desperate times callfor desperate measures,名言

(3)法治:这里原文用的词语是“law”(法律),但是根据上下文意思,由于逝者不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所以在这里应指“law and order”,也就是常说的法治。

(4)无代表,不纳税: no taxation withoutrepresentation,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名言,大约在1750年流传开来,根据维基的解释,这段话是乔纳森·梅斯(Jonathan Mayhew)所说,同样有名的还有“taxation without representation is tyranny”。

(5)糟糕的医保问题:逝者在这里指的是医保改革,很可能是指奥巴马的医保改革面临搁浅一事。逝者也许支持奥式医保改革,但从他颇有讽刺意味的口吻来看,他也许对医保改革没有做过多考虑,只是觉得布什和奥巴马救助华尔街精英而不管百姓死活的做法是无耻的;下文他举的另一个90年代初洛杉矶萧条的人生经历也有同样的含义,所以,可以认为逝者并不是大政府和马克思的支持者,他反对的是压迫老百姓的精英。

(6)白象谜团:white elephant conundrum,习语,意指一件有价值的东西,而所有者却无法对外展示或它的价格远远高过它的价值。这里逝者用这个习语来表示美国税法的深奥难懂。

(7)专制独裁:这里逝者使用的词语是“totalitarian regime”,直译是极权主义统治。

(8)信仰控制:organized religion,根据上下文意思,这里不是特指宗教信仰,而是更宽泛的信仰,比如对经济学的信仰,对主权货币的信仰,对纳税的信仰,和对法治的信仰等,后面的宗教裁判所也是同样的泛指。

(9)毫无保留:hook, line, and sinker,习语

(10)乳臭未干:wet-behind-the-ears,习语

(11)安达信公司:Arthur Andersen,这里指的是“Arthur Andersen LLP”,也就是常说的安达信公司,因与该公司创始人亚瑟·安达信(1885-1947)同名,所以容易混淆。

(12) 帕特里克·莫伊尼汉 Patrick Moynihan(1927-2003),民主党人,社会主义者,连任四届纽约州参议员。

(13) 《1986年税收改革法案》 1986tax reform act,在里根总统任期内通过。

(14)S&L危机:储蓄与贷款业危机,是八十年代末一场很严重的银行业危机,直接导致了联邦储蓄和贷款保险公司(FSLIC)的废除。

(15)互联网泡沫的破裂和9.11的梦魇: 前者指1995-2001年间的投机泡沫;后者指2001年9月11号震惊世界的恐怖袭击。

(16)比尔·罗斯:Bill Ross, 某人

(17)一切照常:business-as-usual,习语

(18)僵化的机构:这里逝者用的词语是“tombstone”,一个流行用语,直译过来是“墓碑机构”,形容这些机构和墓地的墓碑一样死气沉沉没有活力。

(19)也除非……利益:这里逝者把政府比作猪圈的饲料槽,把富人比作在槽里啃食的母猪,用意是这些家伙没有竞争力,只能靠在政府身上压榨百姓。这里,包括全文中逝者在描述他所鄙视的剥削百姓的那群人时运用的词语往往是“wealth”或“wealthy”,直译是“富人”或“有钱人”,但是,从逝者独立自主,自强自立的一生经历来看,他并不仇富,比如说他不敌视比尔·盖茨,他相信自由竞争,一直希冀能够凭借双手打出一片天下,这是“work ethic”(靠自己),典型的美国精神;相应的是“welfare ethic”(靠别人),是他痛恨的那些不劳而获的寄生虫,比如制药公司和贷款公司,而这些人渣唯有凭借政府的力量才能实现他们压迫老百姓的野心,所以,这里中文语境里一个相应的词汇自然就是“精英”了。

(20)身上的这磅肉:pound of flesh,源自莎士比亚的名剧《威尼斯商人》,指那些合法但既不合理的事情。

(21)共产主义…….贪婪者之欲:出自卡尔·马克思。

(22)乔·斯塔克(1956-2010),逝者全名是“Joseph Andrew Stack”,他在这里署名是“Joe Stack”,去世时间是2010年,指他已经做好了为自由而献身的准备。

校者注:网络上有流言称此版本的遗书已经经过美国媒体或当局的“和谐”。译者和校者都无法确认原文是否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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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说明:本文1.0版本来源译言网。译者的志愿者对此文做了校对。

收录说明:本文已经收录到“译者文集”中,同时进入“美国”、“零星其他”、“最新消息”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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