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卫报:中国并非崛起,而是危机重重
发布时间:2010年2月3日
作者:威尔·胡顿
译者:SoapSalesman
译者注:本文也是《当中国统治世界》书评。
本文作者:威尔·胡顿(Will Hutton)
马丁·雅克对未来的超级大国的潜能做出勇敢的预测,但是他无法自圆其说──威尔·胡顿
这本书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书的标题。中国毫无统治世界的前景。无论是软实力还是硬霸权中国都没戏,因为这个国家的身份不确定,经济又脆弱。它的维权机关远不是强大的源泉,而是虚弱的肇始。中国既庞大又贫穷,既强大又虚弱。尽管它还能保持客观的增长率和经济成果,也只是大规模政治变动之前的事儿了。实际上,它现在依赖高出口高储蓄的经济模式已经开始破碎,一如国内人和仔细的观察家所发现的。
尽管马丁·雅克不停地为中国背书,把中国近来“不可能的”经济爆炸性增长大大推进到多年之后,他依然部份承认了经济问题的确存在。他的问题在于:他需要弄明白:他对中国统治世界堂皇的吹捧,可惜他理解的“西方式的现代性”(即民主、启蒙价值、资本主义和进步的联姻)即将第一次和一个非西方势力角逐。
作者:马丁·雅克(Martin Jacques)
页数:pp550,出版社:Allen Lane,
定价:£30
他写道:中国不是一个民族国家,而是一个文化国家。同样地,它的崛起不会和其他国家融合。它非但不会服从多国法律和制度,还会因为忠于自己的历史而备受谴责。它将会“如同其他文明国家一样,只会沿袭自己的历史,和自我理解去行动”
历史上,中国自认为是世界中心,从其他国家里索取贡物,以确认自己与生俱来的优越感。雅克煽情地论证:种族主义深藏于中国人的灵魂。这种本能保存于早期儒家里:一个强大的中央政府为增益黎民福祉,求仁善保集体。共产主义是儒家的现代版。
最吸引眼球的部分来了(本质上是“小心中国崛起亚洲价值最高……”之类书籍改头换面)但是,儒家和共产主义的紧密关系并非新想法:40年代中共五大领导人之一的刘少奇曾说:合格的共产党员要像儒家学者一样自律,自我学习。雅克因此声称:中国是中华文明引领着前进,而非党的领导。
我越是细想文化国家和民族国家之间的关系,我越觉得没多少区别。英、法、德、美也是文化国家,文化不同,历史不同,还有他们的管辖边境,语言,国民大会都不一样。这些区别都是欧陆启蒙运动的产物,可以上溯至罗马共和国和希腊哲学。
相比中国,西方国家经常不符合自己的标准。但是我同意卢梭、康德和潘恩的见解:所有人类都有自主权,因此人人平等。我也同意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推崇的正义之罚。这些价值是普适的,不因什么神秘的亚洲价值,就被拒于中国境外。我们都想过有价值的生活──无论是中国人还是英国人。
实际上,法律的秩序,追求实验和革新,辩论和思想交流的流行(也是扬弃西方传统的过程),也是长期内经济成功的秘诀。中国可以逐渐逼近别人的技术领先地位,但是缺少赶超的能力。它非常腐朽,极度缺少创新,高度污染环境,这都是因为中国机构缺少启蒙价值导致的变异。中国已经不能刹车,又缺少平衡。这些都是中国欠缺的。
伟大的革命家孙逸仙为之呼喊,北京天安门和中国其他城市的抗议者们为之献出生命,去年12月300多中国知识分子发起的08宪章为之奋斗,台湾人也取得了部分成功。雅克声称中国工人不想要工人代表,中国的股东也不想在公司管理上施加影响。这真是大错特错。正是因为大多数人上下求索而不得,才限制了中国的发展。
中国不能把自己的经济永远建立在占GDP40%的储蓄率上,也不能依赖出口增长率上(2020年中国将占有世界商品出口的一半)。这个模型正在分崩离析,因为它必须崩溃。正如雅克所承认的:中国必须少储蓄,多消费。
但是:如果没有政治变动,什么变化也不会发生。因为不信任未来,中国人才开始存钱。他们知道中共的掌控是不可靠的。下一代人的真实故事是:政治的动乱伴随着经济的困难。需要考量的问题不是中国统治世界,它将为西方和其他地区正在加深的鸿沟架起桥梁。马丁·雅克此书的中心主题和他广泛的研究息息相关。他过于怀疑西方能具有对未来的洞察力了。
注:威尔·胡顿,是《恶兆:中国经济降温之后》一书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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