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华尔街日报》的资深记者为了付房租,去银行兑换人民币时遇到了点小小的麻烦。他发现自己在中国有一半的时间耗费在中国的官僚主义上。
原文:Notebook: An American Meets China’s Closed Capital Account
作者:By Bob Davis
发表日期:2011年12月8日
译者:MZ老道
译者志愿者校对
【美联社图片】
在我把家安到北京以前很少碰到什么让我头疼的事儿,不过来到这里以后为了能有足够的钱支付房租,我总算遭遇到了一次。
我的房东的意思是让我一次性支付五个月的房租,当然她原先打算让我把合同约定的一年租期的租金一次性付清。也只有在中国,这个人民疯狂存钱有如受过本杰明•富兰克林教导一样的国家,这种要求才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我估计了一下,需要电汇20,000美元到我的中国账户上才能开始我的生活。这在太平洋另一侧的花旗银行那里相当简单。在线点击几次之后,我的钱就过去了。几天之后,中国的银行给我短信说我的钱已经到账了。接下来,我必须把这些美元兑换成人民币,因为这里付账都是用人民币结算的。
作为《华尔街日报》国际经济方面的资深记者,我经常会写一些关于“中国的封闭资本账户”方面的文章。理论上来说,我理解中国需要用各种监管手段来阻止那些被认为是投机的美元进入,尤其是那些瞄准房地产市场的资金。我也意识到中国政府出于担心巨额外汇蒸发的原因,也在很严厉地限制中国人在海外投资。但是我一直都不明白他们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说说我的经历吧。
我找了个中国的新闻助理,Yoli,和我一起去银行,要知道在中国的银行里,他们个个都能说流利的汉语,但是说起英语来却磕磕巴巴的。我可不想因为误解了那些好玩的中式英语而拿我的20,000美元开玩笑。在那里,我们大约等了一个小时才轮到柜员叫到我们的号,就好像我们在面包店排队一样。他问了我一大堆的问题。
“你兑换那么多钱是因为想利用汇率和这里更高的利率赚钱么?”他问,好像那么做不对一样。“当然不是,”我说,“我兑换这么多钱是为了付我的房租。”心里暗想“如果她少收我一点儿,我也很乐意少兑换一些。” 当然,相对于以前在富达银行那可怜的0.01%的利息收入,现在能多挣点我还是很开心。
这个柜员想了想我的回答,然后叫过来一个人,我猜是一个经理吧。他们用中文讨论了大概一个半小时,不停的低头看看我的护照然后抬头看看我。这绝对不是个好事儿。Yoli已经对中国人的好管闲事司空见惯,她虽然厌恶这个形势,但也没把它当回事儿。
然后他们就把我前几天花了几个小时申请到的蓝色银行卡拿走,剪成了两半。很明显,形势愈发恶化了。但是我还没来得及抗议,他们就拿出一个银行金卡递给我。我在银行里有这么多钱,让我现在变成了一个金卡会员了,这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我就可使用那些面向像我这样的高端客户的专用柜员窗口,而不用忍受手持蓝卡的人排的长长队伍了。
这个经理又花了一点时间告诉我,我每年只能兑换不超过50,000美元,除非我需要更多花费(比如说,付房租,天然气等等之类)。当然我需要出示证明并需要申请许可,也许他们会同意。我猜如果我真的需要兑换更多的人民币,我可以直接用花旗银行的卡在ATM(自动柜员机)上取出来然后存到我的中国账户里,再用这个账户付账单。我想不管怎么说中国政府不会记录我在所有ATM上的存取款记录,把它们加总统计,然后对我的挥霍浪费说三道四吧。
我面临的下一个挑战就是要把这一大堆钱转入我的房东在另外一个银行的账户中。那要和另外一个助理到另外一个银行去跑一趟,在那里我们还会碰到另外一个中国柜员,他还会把另外一个中国经理喊过来。
这些类似的经历让我身心俱疲。今年上半年,刚到中国的前四个月,我总是无视类似的事情。我没有开设本地的银行账号。需要用钱时我就直接在ATM上取,尽管这么做会让花旗银行收取3%的手续费。我也没有试着费劲去说中文。在这些事情上面我总是漂着。
现在我尝试着在这里生活,每天差不多一半的时间花在和中国的官僚机构打交道。我的儿子丹尼尔在中国生活了三年多了,他说我现在才开始体会到文化的冲击。“你刚来的时候并不一定感受到文化冲击,”他说,。但是在某个时候,你就会意识到这个地方是如此疯狂和陌生,而你已经身陷其中了。好吧,我需要适应和学习。
我2012年的口号就是:每一次困扰都是一种体验。(还有,不要看太多美国大使馆发布在Twitter上的污染信息,这只会让你赶紧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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