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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20日星期三

《大西洋月刊》重振埃及革命的雄风?

核心提示:星期五,很多在广场上的人说,革命已经失去了冲劲,或者已经被拖延了。他们想把革命重新带回广场——尽管他们对“革命”究竟是什么分歧严重。

原文:Reinvigorating Egypt’s Revolution?
时间:2011.7.9 星期六
作者:THANASSIS CAMBANIS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阿拉伯的劳伦斯"翻译

Adly%20Mubarak%20poster.JPG【图:自2月份推翻总统胡思尼・穆巴拉克以来,在开罗发生的最大规模抗议的场景。】

埃及,开罗——星期五是“决心日”(或“坚持日”),解放广场上进行了彻夜的静坐活动,一直持续到周六。这是自穆巴拉克下台以来最大规模的抗议活动,而这标志着开始于1月25日的革命出现了某种转折点。

从2月中旬以来,人群再一次挤满了整个广场,大量的普通百姓(他们通常都不会自称为“活动人士”)都来了。因为组织者有意地避开政治,示威活动在很大程度上发展到了革命的规模。不过他们使用了一个最最普通的共同诉求来控告穆巴拉克和他的亲信。那就是要求对过去的罪行,对正在继续的罪行(包括警察暴行,不负责任的政府,和军队对示威者的拘留)实施审判。所有人都心中都在回响着两个词:正义和复仇。

这个简单的要求激发了抗议。对有些人来说,这也是阿喀琉斯之踵。

人群呼喊着:“烈士的鲜血不会白流。”抗议者们举着穆巴拉克被绞索吊着的照片(这是张常见的贴画,解放广场的墙上到处都有)。

Marionette-thumb-300x399-56823.jpg一位名叫瓦利德・谢赫的表演者提着一个穆巴拉克牵线木偶【见右图】,木偶穿着埃及传统的死囚服,胸前是一颗六芒星。“我像他过去操纵我们那样来操纵他!”瓦利德一边说,一边让穆巴拉克玩偶跳起了舞,引发了围观者一阵热烈的掌声。

人群中有很多人说,自从2月以来,他们就没有参加过抗议活动了。但是因为军政府在对穆巴拉克亲信的审判和警察改革的问题上拖拖拉拉,他们被再次激发起来,举行抗议。

29岁的药剂师马哈茂德・法赛(Mahmoud Fathy)说,“我以为革命之后的政府会得到净化。但是他们只是在试图狡猾地战胜革命,等着我们自己停止行动,而不做任何改变。”

抗议吸引了之前的革命活动人士和普通支持者;伊斯兰主义者(从强硬的萨拉菲,到温和的穆斯林兄弟会的支持这)、自由主义者、社会主义者、马克思原教旨主义者和没有政治派别的年轻人。而这些年轻人所要求的只是在后穆巴拉克时代的埃及能有一点最低限度的公平。

跟革命早期的日子一样,解放广场上再次回响起热烈的政治辩论。两位来自世俗的自由正义行动(Movement for Freedom and Justice)的活动人士围绕着是政治组织优先,还是有关争议和经济的黄油面包等基本生活问题优先,展开了激烈的论战。胡赛因・阿卜杜勒拉迪夫(Hussein Abdellatif )说,“言论自由不是一切。”他的话激怒了他的朋友辛德・穆罕默德(Hind Mohammed)。来自所有主要青年运动的活动人士们合作进行了一项调查来确定示威者的最主要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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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萨拉菲主义者和一名穆斯林兄弟会成员在争论应该多大程度上地相信军政府,以及抗议的力度应该有多大。34岁的萨拉菲主义者穆罕默德・阿里也有一条给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的口信。

他说,“我们不是你手中的木偶。今天的人民,是会决定自己的命运的人民。无论你曾投入多少美元,做美国代理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我们不是恐怖分子,我们是穆斯林。”

穆斯林兄弟会有一项核心的政治要求:一部新宪法。当青年活动人士们同意在接下来的议会选举之前,而不是之后提出他们的这项要求之后,穆斯林兄弟会才在最后一刻同意了参与运动。到了半夜,兄弟会迅速地拆除了它的舞台——这也是广场中最大的五个舞台之一,它的成员也成群结队地回了家。

他们的离开没怎么影响广场上那如同一个政治舞会一样的气氛:欢乐的人群不断高喊着反对陆军元帅坦塔维(Tantawi)和其它埃及保守派人物的口号。

新左派分子的埃及社会民主党(Egyptian Social Democratic Party)的组织者巴塞姆・卡迈勒(Basem Kamel)说,“我们认为伊斯兰主义者已经对联合革命失去了兴趣。但是我们仍然会努力尝试。”

对一些在广场上的活动人士来说,7月8日标志着革命精神的回归,解放广场也自1月25日后再次成为一个全球性的象征。但是,自从穆巴拉克辞职到如今,革命者并未取得多少可以展示的切实的政治利益,这个事实是一个真正让人担忧的问题。反对派分裂成数十个政党。在5个月的时间里,把解放广场挤满的第一批示威者们只有一个很有限的,与政治无关的日程表。是谁在真正地反对正义,或者复仇?

星期五,很多在广场上的人说,革命已经失去了冲劲,或者已经被拖延了。他们想把革命重新带回广场——尽管他们对“革命”究竟是什么分歧严重。

24岁的阿曼・史贝尔(Amr Shiebl)整整一天都呆在炎热的广场,当太阳落山的时候,他愤怒了。在他看来——他不是唯一一个有这样不满情绪的人——革命被政治竞争,广大的埃及公众的冷漠束缚住了手脚。政治竞争可以从广场上五个竞争性的舞台看出来,而公众的冷漠则可能打消数万革命者充满激情的承诺。

“我很沮丧。今天,这里有很多的人都在讲话。但是没有人在听,”Shiebl说。“这里没有什么真正的精神。什么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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